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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元眉道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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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山雪起來,連忙出去找老者,轉了一圈,沒見蹤影。大叫道:“老神仙,您在哪裏?”找了一會兒,突然聽道:“別叫了,我在上面?”山雪擡頭一看,只見老者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面,滿臉微笑的看著寒山雪,山雪笑道:“老神仙,我找了你好久,也沒見出來,還以為你走了。”

老者道:“你上來這裏,今天老夫告訴你我是誰?”山雪一聽,甚是歡喜,連忙爬上去。老者看著山雪,笑道:“這麽多年沒有人陪我說話了,挺寂寞的,今天終於可以有人陪我說說話了。”山雪笑道:“以後我天天陪老神仙說話,往後您就不會寂寞了,有我陪著你。以前在家裏,我父母苦惱了,我給他們講故事,把父母逗樂了,苦惱也就沒了。”

老者笑道:“你這丫頭,伶牙俐齒的,還很靈巧,這麽陡的石頭,也能爬上來。”山雪笑道:“老神仙是不知道,以前在家裏,我是經常出去打獵的,比這麽陡的地方,都是經常去到的。”老者笑道:“我和你也是有緣,過來坐到我面前。”山雪坐到老者旁邊,老者道:“我是峨嵋派的掌門人元眉道人。”

山雪笑道:“難怪老神仙的武功這麽厲害,騰雲駕霧的。小時候就聽說書的說‘峨嵋派的武功變幻莫測,是武林當中,最厲害的。’小時候還不知道,今天見了,果然讓人大開眼界。老神仙武功這麽深厚,為何不離開這裏。”元眉道:“這裏名叫忘川谷,有萬丈之深,不管你內力多深厚,輕功再好,也很難出去。並且老夫腿腳已經殘廢,更不可能離開這裏。”

山雪道:“老神仙的腿是摔下來摔殘廢的嗎?”元眉道:“這說來話長,且聽我慢慢細說。二十年前,峨嵋派有三傑,當時威震武林,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三傑就是我,我的師弟元雲、師妹元圓。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甚好,彼此有什麽心事都會告訴對方。我們師父常遠師太,命我們三人下山,行俠仗義。一時間我們三人在江湖中聲名鵲起,成為後起之秀,讓武林中人仰慕不已。突然有一天,我們三人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,命我們速回峨眉。我們三人不敢耽誤,連夜趕路,回到峨眉。見到師父時,她老人家已經病重,並把我們峨眉派的鎮山之寶玄天九劍傳授於我。這也意味著,老夫將是未來的峨眉掌門人,玄天九劍,只傳授給掌門人。沒過幾天,師父宣布把峨眉掌門傳給我,並讓師弟元雲和師妹元圓輔佐我。單獨叫我到密室,把玄天九劍的劍譜和自己畢生的內力傳給了我,並仙逝了。我一下子,武功大進,遠遠在師弟元雲和師妹元圓之上。

接過掌門人之後,我仔細研究峨嵋派的武功,把它發揚光大。加上元雲和元圓的盡心輔佐,沒過幾年,峨眉成為天下第一大派。我當時收了兩個得意弟子,一個靈秋,一個靈秀,悟性極高,我甚是喜歡。

後面在一次武林大會即將召開的前夕,我和師弟元雲下山去參加武林大會。那次的武林大會召開的主要目的,是選舉武林盟主,當時屈指武林當中,不管是聲望還是武功,沒有一個能敵得過我。我和師弟下山時,都很高興,這次的武林盟主,非我莫屬。做上武林盟主,可以提高峨眉在武林中的聲望,真正成為武林第一大派,也沒有辜負師父的重托。師弟元雲和師妹元圓都為我感到高興,峨眉眾弟子都感到自豪。

萬萬沒想到的是,就在武林大會即將召開的那個夜晚,我一輩子也忘不了。我師弟請我喝酒,當我們喝了幾杯後,我發現整個人輕飄飄的,感覺這酒裏有毒,就質問我元雲‘是不是酒裏面放了毒’元雲冷笑道:‘想不到師兄聰明一世,盡糊塗一時,你以為我會盡心輔佐你嗎?師父沒有把玄天九劍和自己畢生內力傳給你時,你的武功還不如我,為什麽師父這麽偏心,把掌門之位傳給你這個無能之人。掌門之位是我的,只有在我的手裏,才會讓峨眉發揚光大。我怎麽能屈尊在你之下?’元眉道:‘原來你一開始就惦記上掌門之位,你這個峨眉的敗類,我今天就要為師父清理門戶。’元雲笑道:‘師兄還是省省吧!你中的是西域的骨世奇毒,幾個時辰後,就是大羅神仙,也救不了你。’元眉道:‘我絕不會讓你這卑鄙小人的陰謀得逞。’

說著,用內力把毒性壓到丹田之下,拔出玄天九劍,和元雲大戰起來,不出十招,元雲已經受傷,正當元眉的劍刺向元雲時,突然殺出十幾位黑衣高手。元眉淩空一躍,和十幾位黑衣高手對決。來來回回一百多招後,元眉已經毒性攻心,壓不住了,受傷敗下陣來。一邊打,一邊逃跑。十幾位黑衣高手和元雲,一路追殺,來到忘川谷懸崖邊上。元眉見無路可退,並拼死和十幾位黑衣高手大戰,戰了三十多回。元眉已經壓不住體內的毒性,毒性已經深入五臟六腑。元眉淩空一躍,想使出玄天九劍最高一層,‘翻雲覆雨’,和他們同歸一盡。但傷勢太重,還沒有使出來,被其中一位黑衣人,一掌就打下了忘川谷。

當時我掉下來已經奄奄一息,幸好被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枝所擋住,才撿回一條命。不過中毒之深,導致我兩條腿殘廢,幸好我內力深厚,盡力壓住毒性,讓毒性慢慢發作,這才保全性命。經過二十多年來的解毒,這些毒也沒有解掉,只是壓在體內,暫時不發著而已。”

山雪聽了,問道:“老神仙可知哪些黑衣人,為什麽要圍攻你?”元眉道:“還不是為了我手裏的玄天九劍和劍譜。”說著,手一比劃,一把寶劍從旁邊飛出,落到元眉手裏,說道:“為的就是它”山雪道:“拿它有何用?為什麽這麽多人想要得到它。”元眉道:“這把玄天九劍,乃女媧補天之時所造,也算是上古神器,威力無比,劍法詭異,在武林當中,無人能敵。擁有玄天九劍和劍譜,就可以號令天下,一統武林,無人敢不從。”

山雪道:“難怪這些人來圍攻你,但他們也太不仗義了,這麽多人,圍攻您一個,並且還身中劇毒。老神仙可知這些圍攻你的人是誰?有機會出去,好找他們報仇。”

元眉道:“這些人,都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。從他們的出招來看,有少林的太乙劍、武當的陰陽手、白雲山莊穆少白的蝶影劍、歲寒山莊寒順天的陰仙掌、蓬萊山莊秋無跡的蓬萊三劍,還有西域三狼玄雷、玄閃、玄毒。最好出掌把我打下山崖的,是歲寒山莊的陰仙掌。從武林之中來看,能夠有如此功力,陰仙掌能練到最高一層的的只有一個人,必是歲寒山莊莊主寒順天。”

山雪連忙從石頭上下來,跪在地上,說道:“請老神仙收我為徒,待我們出去,徒兒定位師父報此大仇。”說著,就不停的給元眉磕頭。元眉仔細的看了看寒山雪,這丫頭倒也機靈,悟性也高,將來必成大器。我與她也有緣,看她身上也透露出一股俠氣。再說,現在自己已經殘廢,不可能再出去,還有心願未了,就把自己畢生武學,傳授於她,出去也好揚我峨眉之威。

元眉笑道:“快快起來,老夫答應收你為徒。不過,你要依我三件事。”山雪道:“師父盡管吩咐,徒兒定一一照辦。”元眉道:“第一件,你出去以後要行俠仗義,不可助紂為虐,胡作非為。第二件,要為我峨眉清理門戶,鏟除元雲這敗類。第三,遠離名利之爭,把武學發揚光大,傳播我峨眉的俠義。”山雪道:“徒兒謹記師父教誨,出去以後行俠仗義,發揚我峨眉武學。”說著,給元眉磕了好幾個頭。元眉道:“起來吧!峨眉武學博大精深,自司徒玄空老祖創峨眉以來,除了他老人家以外,沒有誰能領悟峨眉所有的武學招式。為師看你是練武奇才,好好琢磨峨眉武學,發揚光大,也算沒有辜負我們師徒一場。”山雪道:“徒兒定完成師父使命,研究峨眉武學,發揚我峨眉之威。”

元眉聽了甚是高興,連連點頭,笑道:“很好,去吧!”山雪站了起來,跑去打了幾只野兔,烤給師父品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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